第64章(1/2)
我不是男同第64章
少爷来得刚好,墙体太硬,严自得靠不舒服,这下正有个能依靠的。
他叫安有站近些,安有抬起眼,又是那副茫然的模样,迟钝搅动思维,看起来呆傻,身体在这时永远比脑子先行。
安有挪了过来,将自己化成一小从灌木堆在严自得身边。
但哪怕是这样的安有,严自得也时常生出自己摸不懂他、摸不透的想法。
他既近又远,既实又虚,是无数对反义词的集合态,是不可被观测的存在。
安有贴上一只手:“怎么啦?”
严自得弯下腰,将脑袋埋进他颈窝,像溺水一样,跌入,淹没,憋足长气,不发一言。
安有于是贴上第二只手,指尖碾过沾在严自得脸颊上的闪粉,咕哝着:“得给你擦掉。”
严自得还是没说话,只摇了下脑袋,将亮晶晶的微小蹭在安有的身上。
安有开始问他,说是问倒不准确,更精准来说是他开始推理。
首先是问:“表演很累吗?”
严自得没有反应,呼吸绵长规律,安有于是知道,这不是什么关键原因。
“但很帅哎,”安有带了点笑,这是一种怀念的表情,可惜严自得并没有看见,“聚光灯唰一下打在你身上,严自得你简直帅爆了帅晕了帅飞了帅得我要尖叫了。”
一连好几个夸张得副词,听得叫人牙酸。
严自得这才抬起头,他看向安有,发出指令:“叫吧。”
安有懵了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下一秒很果断张开嘴,扯着嗓子:“严自得你——”
……简直帅爆了。
后面的话没出来,少爷名字刚叫出了个头就被严自得伸手捂住,他咿咿呀呀在掌心里哼叫,结果换来更冷酷无情地碾压。
安有瞪眼:“唔唔唔唔!”
什么意思!
严自得捏他嘴,很是嫌弃:“吵死了。”
安有眼睛睁得更大,愤怒的木柴堆在眼睛,只要再一点火就得熊熊燃烧。
“唔唔唔。”
唇齿变成裱花袋的口,字眼涩涩被挤出,严自得从含糊的音判断,少爷正在咬牙切齿叫自己名字。
见好就收,严自得收回了手。
安有愤愤:“严自得你出尔反尔。”
严自得看他一眼:“嗯。”
安有:“严自得你简直有病。”
严自得:“好。”
“严自得你干嘛又敷衍我?”
“啊。”
“严自得。”
吐字清晰,玻璃珠一样弹在脑门。
严自得终于收起逗弄的心思,他正起神色:“在。”
眼神真切落在少爷身上的那一刻,少爷的气焰便无知无觉消了下去,他看着严自得,接着很深重地叹了一口气。
安有又接回上一个话题,他对严自得偶尔流露出的疲态总擅长紧抓不放,这点严自得和他全然不一样,他看见了,并不揪住,只是任由其流走,任由其在自己心地刻下划痕;但安有像是拥有一双不会侧目的眼,他看见了,抓住了,便要刨根问底。
他问:“所以你刚刚是怎么了?”
又是这样的问题,严自得还是不想回答,他的回答本质是无效的,安有足够聪明,对待他遮掩的答案更是如此。
他往往会以一个最小的点切入,抛出九十九个严自得会否定的问题,留下最后一个来验明。
严自得往后退了一步:“跟你想的一样。”
什么一样?安有这时又迷茫了,他挑选着答案问。
“因为小孩很吵吗?”
严自得哼一声。
“聚会就是这样,下次我们办的时候不叫那么多小孩就好,”安有宽慰他,“我也觉得小孩太多好闹。”
说这话时他声音又软了下去,像是小孩的吵闹于他来说是一种甜蜜的烦恼,他并非真正厌烦他们,只是偶尔耳朵承受不了那么超强度的噪音。
严自得:“嗯嗯,啊啊。”
又是这样。安有转着眼睛轻飘飘地剜他一眼,只割他绒毛,不伤他任何皮肉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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