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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不想做皇帝 第6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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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不想做皇帝朕真不想做皇帝 第61

最终,他唤醒系统商城,点开早早就看好的某个商品,没有一丝犹豫,点击兑换。

应天棋合上了手中木匣。

片刻,烛火无风自动,诡异地猛地摇晃一刹。

再抬眼,手里已空空如也。

方才握着的东西,竟像是从未存在过。

五周目

方南巳此人虽然難求事儿多, 但办事的效率向来没得说。

應天棋早上吩咐,方南巳正午去城西捉人,下午就把人丢进了大理寺牢獄。

张家那边消息而和动作也够快, 原本家主获罪被押回京就搞得全府上下人心惶惶,现在家中独子又被下了獄, 下午刚进去,晚上张家主母就蹲在大理寺门口哭天抢地。

應天棋就知道晚上过去要看一场大戏, 人多眼杂的, 他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更想着先把张问晾一晚冷靜一下再说, 因此没有急着立刻提審。

他自己在房里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等到第二日自然醒,才叫上白家兄妹两个悠哉地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与刑部和御史台并称“三法司”,负责案件的复審和审判,经常与疑難命案打交道, 内部牢獄里常年关押着命案嫌犯,刑讯逼供的手段更是翻着花样层出不穷。

牢狱里的气味并不算好闻,潮湿闷热,捂着汗臭和血腥味。應天棋曾在方南巳庄上小院的地牢里闻过同样的味道, 再来一次,竟有些习惯、没那么難以接受了。

狱中光线昏暗, 只墙壁上挂着些烛台, 牢房里的人隔着铁栅栏, 全须全尾的尚有力气扒着铁窗喊冤,但更多的人是染着浑身血污缩在角落里,仅剩的力气全用来喘这半口气。

“大人别看那些个脏东西,免得污了眼睛。”

李戌跟在應天棋身边, 低声提醒着,边又默默加快了脚步。

应天棋本也对这些画面没兴趣,抬眸扫了一圈便收回视线,问:

“张问可知自己为何会被丢进大狱?”

“不知道,不知道。”李戌默默擦了把汗:

“人是方大将军亲自拿的,说是遵陛下的口谕,要等陛下亲自提审,我们便也不敢多说多问。”

应天棋没有应声,只点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二人说话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关押张问的牢房门口。

因为张问牵扯的案子特殊,等着审他的人更特殊,大理寺便给了特别的关照,将他关在了最偏僻清靜的牢房,以免被人听去闲言碎语,节外生枝。

张问现下正在幹草堆上坐着,应天棋乍眼一瞧,恍惚竟回忆起了前日在小院地牢里见他老爹的场面。

张问和张葵生得挺像,尤其被烛火映出的那一圈轮廓,父子俩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张问比起应天棋见过的张葵就要体面多了,他下狱还未满一日,又没遭太多为难,只是被扒了外袍扔进去拘着,能看出是个幹净文弱的公子哥,只是眉眼间能瞧出些尖酸刻薄的颜色。

李戌还算会来事儿的,把人带到了地儿,立马就给搬来椅子和茶水伺候着。

应天棋摆足了谱,在张问的注视下往椅子上一坐,反过来打量他。

与他对视片刻后,才稍稍揚起下巴,问:

“户部正五品仓部司郎中张葵独子张问,没错吧?你可知,你今日为何会在这儿?”

刚才没发觉,现下定眼一瞧,应天棋才发现张问竟然瘦成这个样子,臉颊都是凹陷的,坐直起来,人就像是一具架着衣裳的骷髅架子,薄薄一片,瞧着都骇人。

他好歹是个官家子弟,又是家中独子,从小被人捧着长大,哪里受过如今这种委屈?

现在看见来了人,他又气又惧,却还是堆起一个讨好的笑容,因着臉上只有皮没有肉,一笑起来,便在眼角堆起一层层的褶皱:

“嘿……嘿,大人,大理寺将我捉来,定有大理寺的道理,哪是小的能揣测的?还请大人赐教呢。”

应天棋瞧着他这副谄媚样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抬手,示意旁人都退下。

待他们离开,牢房内外一时就只剩了应天棋和张问两个人,隔着铁窗遥遥对望。

应天棋转着手里的核桃,核桃皮摩擦出声响,并不是多聒噪的动静,落在牢狱中却也显得刺耳极了。

“大胆张问,”安静许久,应天棋突然开口:

“买凶殺人。于半月前指使刺客在妙音閣刺殺当朝国师郑秉烛亲弟郑秉星,你可知罪?”

“……”

应天棋不轻易开口,开口就定下一桩罪名,张问全然懵了。

他无意识地张张嘴巴,怔愣片刻,突然从干草堆上弹了起来:

“……郑秉星他,郑秉星他怎么可能是我殺的?大人您莫要和我玩笑了,这事儿和我压根就没有关系。”

“哦?”应天棋微一挑眉,抬手蹭蹭额角:

“是吗?如果不是你心虚,那为何会在郑秉星遇刺次日,逃去别院龟缩,这么多日都不敢出门,也不敢回家?”

张问眼睛“提溜”一转,再开口时声调便低了很多:

“……都,都是我家的院子,我想在哪住就在哪住,住腻了就换个地方,不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我当真如大人所说,畏罪潜逃,何不直接套了车出城?”

“那当然是因为各大城门都封锁了啊。国师亲弟被刺是件大事,连皇爷都分了心思,放话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给郑大人一个公道。这么多日,京城戒严,城门封锁,除令牌特许,否则只能进,不能出。”

“我……”

“哎——”应天棋在张问开口前打断了他,自顾自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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