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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术 第14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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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术妾术 第143

最初发现周绍的心思时,她自然是欣喜的,但更多的是清醒后的忧虑。

她倾身为他续上热汤,平和分析:“臣妾明白陛下心意。可太子妃是先帝赐婚,名分早定。其过又不能告知天下,若陛下就此越她而立臣妾,天下人将如何议论您?如今陈家未敢以先帝赐婚说事,不过是忌惮陛下天威。若逼急他们,一个‘不孝’的罪名压下来,于陛下圣誉有损。”

亦有未尽之言:陈弘章心思深沉,太子妃非他唯一选择。即便此次不能立后,陈家族中适龄女子众多,宫里更有孝端文皇后留下的两位皇子做现成的桥梁。有他们在,陈家永远有借口送女入宫。

青娆早在正院失宠后便发现:她的对手已经是整个陈家,唯有扳倒陈家,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周绍听得她这一番话,心里从未如此后悔当日向先帝求娶小陈氏。

可偏偏陈弘章不仅是小陈氏之父,也是元娘之父。

他将青娆揽入怀中,声音沉闷:“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他何尝不知青娆句句在理?皇位初稳,此时若因立后与陈家撕破脸,绝非明智。

且大晋无必立嫡长死规,若将来传位邺哥儿,青娆作为生母,尊荣自然也不会少。只是,想到如今要委屈她,他心中便堵得慌。

青娆依偎他怀中,柔声道:“陛下,来日方长。臣妾不在乎一时名位,只要陛下心中有我们,能平安长久,便足够。”

她的“深明大义”,更激起周绍怜爱与愧疚。他暗下决心:后位可暂予小陈氏,但恩宠与权力,定要加倍补偿青娆母子。

终于,在陈阅微等得几近绝望时,册封皇后与庄青娆为贵妃的圣旨,同抵潜邸。

勤政殿后殿,尚衣局送来的贵妃袍服和头面华美夺目,尤其是那件贵妃礼服,以金线织就鸾鸟暗纹,珍珠、宝石缀饰,流光溢彩。

连见惯了世面的丹烟都低声惊叹:“这……这规制,怕是快赶上……”

她没说完,但青娆明白。这袍服的用料和绣工,显然已远超贵妃应有的份例。

却不知尚衣局的绣娘们也在战战兢兢——只因当日内侍省透出话音来,叫先按皇后的规制往大了准备,哪知道最后还是册了太子妃为后。

她们本想将多出来的宝石和金线拆一些,林奉御却阻止了他们,决定先送过来给贵妃娘娘瞧瞧。

青娆还在细看,周绍便已经在内侍的簇拥下大步进了殿中。

他目光扫过摊开在架子上的华丽袍服,眼中露出一抹满意之色,赞道:“尚衣局此番用心了,这衣服很衬你。”说罢,竟直接吩咐厚赏尚衣局众人,绣娘们这才明白过来林奉御的聪明之处。

可见太子妃虽然成了皇后,可在陛下心里,一等一的还是这位贵妃娘娘啊。

等陈阅微住进了柔仪宫,才赫然发现她的宫殿离陛下入宫后便一直居住的勤政殿甚是遥远,反观陛下给庄氏赐的昭阳宫,坐辇轿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宫人说,陛下因感念太皇太后思念先帝,不忍其立时迁宫,故自己未入福宁殿,皇后自然也不好独居坤宁宫。说法冠冕堂皇,但陈阅微心里明白,这只是陛下的借口。

前世,姐姐陈阅姝住的就是坤宁宫,太皇太后根本就不是那等不识趣的长辈!

皇帝的心思自然也有旁人看出来,一时间,宫中风向清晰无比。昭阳宫门庭若市,柔仪宫则门可罗雀。

册封典礼结束后不久,陈阅微就当真被气得头脑昏沉了两日。

正在这时,宫人禀报,皇后的婶母李氏递了牌子求见,还带了一位年轻的族亲。

陈阅微勉强压下火气,宣她们进宫。

她本指望母亲沈氏能来为她出谋划策,来的却是这个平日里并不算亲近的婶母,心中已是不悦。待看到李氏身后那个低眉顺眼、却难掩殊色的少女时,她更是心中警铃大作。

那少女约莫十四五岁,身段已见玲珑,肌肤胜雪,腰如柳曲,眉眼间一股天生的风流媚态,虽故作怯懦,但那偷偷打量宫殿陈设的眼神,却透着一丝不安分。

陈阅微确定,前世今生她是头一回见到此人,哪里是什么堂妹?

李氏行礼后,赔着笑道:“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又低声道了这姑娘的来历:原来此女是陈弘章养在洛州的外室女,闺名阅嫣,陈弘章听闻皇后娘娘在宫里处处受限,便想将她妹妹送进宫,姐妹齐心,好让圣意转圜。

转头又对着众人道:“听闻娘娘在宫中需人陪伴解闷,大伯特意让妾身带她进来给娘娘请安,若娘娘不嫌弃,让她在宫中伺候些时日也好。”

挥退了众人,陈阅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滚!”她猛地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热茶溅了李氏一身,“带着这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给本宫滚出去!告诉父亲,本宫还没死呢!”

李氏吓得脸色发白,连拉带拽地带着同样吓得瑟瑟发抖的陈阅嫣退了出去。若不是三房有事求着大房,李氏才不会冒着风险来做这种事。

殿内恢复了死寂,只剩下陈阅微粗重的喘息声。

荒谬至极!

但很快,陈阅微就发现,事情开始向她无法控制的方向滑去。初入宫本就需要银两开支,从来对她大方的陈弘章这回却迟迟不往宫里送钱,就连陈家在宫里的那些人手,她一时都动用不了了。等有一日送到她面前的饭菜是微凉的,她才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

今日能送来凉饭凉菜,那明日,这饭菜里会不会就有毒了?没有陈家的人手,她要怎么和专宠的庄青娆对抗?

要知道,她的皇后凤印从册封典礼后到现在都没送过来,如今在宫里一言九鼎的,是那方贵妃金印。

认清了现实后,她更为愤怒,在殿里发了好几回脾气,甚至有一回,为了泄愤,拿瓷片将瑞香划得鲜血直流。

“没用的东西!”她骂瑞香,更恨自己母亲不中用——枉她以为母亲将父亲治得服服帖帖,却不曾想父亲在洛州任上时便悄悄置下了一房外室,瞧那外室女的狐媚模样,便知道是随了她低贱的母亲!

那样的人,竟在外头没名没分逍遥了十几年,母亲也真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了。

她不知道,宫外的陈府,此刻也正闹得鸡飞狗跳。沈氏在发现陈弘章竟在洛州任上就养了外室,还生了个女儿后,几乎气疯了,与陈弘章大闹一场,甚至失手划伤了他的脸,导致陈弘章告假半月未上朝。

有了这一遭,陈弘章对沈氏母女更为厌恶,更坚定了要走这条路的想法。

青娆接到皇后凤体欠安,宣召母亲沈氏与堂妹陈阅嫣入宫探望的消息时,正陪着邺哥儿在昭阳宫的后院里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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