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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术 第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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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术妾术 第47

见她吓白了脸,青娆就拍拍她的手,轻声道:“走罢,咱们回屋去。”

事情是她告发的,但黛兰说到底是陈阅姝的贴身丫鬟,处不处置、如何处置,都得看陈阅姝的意思。她如果不识眼色地跟过去,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她不依不饶,逮着黛兰的错处非要她给个处置了。

那告发黛兰的忠心,就会瞬时变成拉帮结派、构陷他人的心证。

她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信,抿了抿唇。

黛兰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就能察觉到,方才她和扶云以及旁人说起时,没有提起她和陈阅微之间的勾当。若只是贪了药材,罪不至死,她还能有一条生路。

青娆想着自己的事情,并未注意到,身后丹烟的面色只是白了一小会儿,旋即眼神就变得无比明亮。

——姑娘可真是了不得,翻手之间,便将正院里经年的大丫鬟拉下了马。

她跟着姑娘,若是能学到一半的本事,想来就能受用无穷了。

主仆二人回了东厢房,孟夏正在里头收拾床铺,瞧见丹烟灰头土脸,连衣衫都被抓得勾了线,立时脸色大变。

“姑娘这是怎么了?外头有人欺负您?”她瞪圆了眼睛,立时扑上去围着青娆看了一圈。青娆笑眯眯地拦了她,“行了,我一根头发都没少,倒是你丹烟姐姐受了不少苦,去开了箱笼,把爷赏下来的药给她涂上,别明儿留疤了。”

孟夏笑容顿了一下,旋即立刻哎了一声,乖乖照做。

她瞥了一眼丹烟狼狈却与有荣焉的神情,心知她歇息没跟着出去的当空,外头怕是又出了大事。但当着青娆,她什么也不敢问,只能照着她的吩咐替丹烟上了药,这才趁机悄悄问她。

丹烟却神神秘秘地,只朝着正屋的方向努努下巴:“……且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光景儿呢,看看那头怎么说再提也不急。”

孟夏心里着恼,可瞧着姑娘待丹烟的热乎劲儿,顿时明白,这一趟叫她拔了头筹了,再不好多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

正屋。

黛眉听着扶云不带感情地重述,不可置信地看着瘫软在地的黛兰。

她想得却比扶云更多,立时便将黛兰屋里的药材拿去给大夫瞧了,看是否有不利于夫人病症的药材。

好在,大夫给的结论是没有。黛兰只是贪心,挪了许多药材收藏着而已。

黛眉心间那块大石头落下来了,看着黛兰的目光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怪:“夫人待你那样好,逢年过节赏赐从未断绝过,你怎么敢中饱私囊,挪了夫人的药!你是想害死夫人不成?”

她上前就是两巴掌,用了极大的力气,将黛兰扇得眼冒金星。

到底是多年的情分,她知晓黛兰犯了大错,日后不可能再爬起来,但能留她一条命也是好的。她这两巴掌下去,回头夫人再听了事情,心里即便厌恶,但多少也会顾念旧情,稍稍心软。这一丝半点的心软,便足够下头人活命了。

她却不知,正是这两巴掌让神魂都要飘到天外的黛兰清醒了过来。

满脑子都是自己死定了的黛兰,忽地回过味儿来。

方才庄青娆告发她时,并没有提及那些信!

她的眼睛陡然亮起来,面上却立时做痛哭流涕状:“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我家中的母亲病了许久了,家里愈发拮据,近来都买不起这药材了……我对不起夫人,我对不起夫人啊!”

她小声地啜泣,连哭都依照着陈阅姝这里的规矩,不敢大声吵嚷惹她厌烦,又说的是家人求医治病的难处,别说黛眉,就连一直性子冷淡的扶云听了,都微微有些动容。

黛眉叹了口气,语气仍旧生硬:“对不起夫人,便要到夫人面前说才是。”

她想了想,依照夫人的心性,黛兰的事对她冲击不会太大,便转身进了屋,斟酌着将这事禀报了上去。

陈阅姝听了,默了一盏茶才道:“叫她进来罢。”

黛兰进了屋,连话也不多说,就踉跄着跪下来,一下又一下沉默地磕头,直到磕得眼冒金星,头都肿起来,才含着泪眼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只求大姑娘看着奴婢从前尽心服侍的份儿上,饶奴婢一条命,奴婢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大姑娘的恩情。”

陈阅姝就闭了闭眼。

过了一会儿,她才淡淡道:“拖出去,打三十板子,不许给药。”又看了一眼黛兰,“若是你能熬过去,日后便在院子里扫地吧。”

黛兰脸色苍白,但还是又磕了几个头谢过陈阅姝的恩情,就连被拖出去时,也在懊悔她的鬼迷心窍,宣誓日后一定尽心服侍。

门廊下,漆黑的天色里,数个身影躲在暗处,听着噗噗的打板子的闷响。

打完板子,挨板子的人还要强撑着,对着正屋的方向磕头。可惜夫人病着瞧不见,昔日姐姐妹妹互称的人里头,也不知会不会有人替她传上一句话。若是不传,那就是白磕了。

磕完了头,黛兰就彻底失去了力气。打板子的人知机便将她拖了下去,带回了她住着的屋里。

夫人一时还没发话叫她挪出去,所以即便她的例不再是一等丫鬟的例,只能参照着粗使丫鬟来,可这屋子这会儿还是她的。

黛兰摸着被剪得棉絮横飞的枕芯,心里却难得庆幸了起来。

还好,她对庄青娆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她拿走了那些信,没有告知夫人事情的全貌。

贪一些药材而已,在主子跟前得脸的,谁不收受或是贪墨些东西,反倒会被人认为没有体面。只不过是因为夫人病着,这药材就显得格外敏感,这才狠狠罚了她。

但这东西,对她来说不致命。

庄青娆想必也是算好了这一点,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半点没想留下来看热闹。

她咬了咬牙,从床榻的角落里摸索出一个暗格,颤抖着手拿出一瓶丸药。

她失了势,又无暇当着众人的面给人塞银钱,打板子的人就没留力气。夫人不赏药给她,也不会给她请大夫,好在,她早想着可能会有今日落魄之时,提前备了这救命的丸药,好歹能保全下一条命。

狡兔三窟,她留的后手不少。但其中最要紧的,用来拿捏四姑娘的证据,如今却都被庄青娆翻走了。

这种东西,她瞧见了,留在手里,却不去告发她,是不是也像她一般,担心反倒被夫人灭了口?

一笔写不出个陈字,尤其是今时今日,夫人已经在四姑娘的算计下失了来日,即便知道真相后再恨再悔,只怕到最后,还是不得不为了陈家低头。

大家族养出来的名门闺秀,永远会把家族放在最前面。不像她,烂命一条,没有什么忠与义,不过是谁都能利用两分的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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